數讓張芸杏驚恐嘆道,鄧伊繁握住張芸杏的胳膊,她喜歡用這種方式抑制住別人。
可鄧伊繁生平怕鬼,整個宿舍除了鄧珈羅和蘭苡冉都挺迷信的,各自聽了不少對方家族和民間鬼故事。
張芸杏家算命傳男不傳女,道家沒有這規矩,說白了就是家族內部重男輕女,男人不信死光了,才輪到她姑婆。
尚珂依母親那邊是做香火生意,整日跟道士,死人扯不開關係。
都說佛不渡小人,道也是,大道無爭,純粹簡單。
寢室內信的青年,都抱着一個觀念:我是馬克思唯物主義戰士,不相信但尊重。
究竟相不相信呢,也不好說。
「讓讓讓,鬼新娘出嫁——」那尖銳的聲音拖得很長,鄧伊繁和張芸杏早已退到一旁,恐怕衝撞了這蠻橫的大鬼,陪嫁人數之多,讓她們跨越千年感受到了古代大戶人家,八抬大轎迎娶正妻的繁盛場面,不過卻是敲鑼打鼓熱鬧非凡,而非聲聲嗩吶霧氣瀰漫的。
兩人都是理科生,自上了高中後,再不信這些鬼神論,若讓文科生來,想必會有一番別樣的體會。
轎從身前過,兩人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,綵綢上事艷粉浮經的喜字,麒麟送子圖印那檀木雕上,新娘和紙人的目光停留兩人身,伴隨着詭異的笑容,身體前走頭卻跟着轉動。
張芸杏觀察着這些紙人,鎮定的表面騙過了所有人,而她本人已經快被嚇哭了,口述本就恐怖,自身現場更是驚悚。突然注意到不起眼的一幕,無法訴說,這紙新娘好似正在哭。
水潤開了彎笑的筆墨,唇珠仍笑着的,陪笑,應該多有苦衷,同為女子,張芸杏有着勝於常人的善良和同理心,這也使她經常因為別人的事而悶悶不樂。
當下自保,無能為力,只得帶上些憐憫目送她離開。
「為什麼連着新娘都是紙做的?」
眼看遊行隊伍離去,鄧伊繁突然開口。
張芸杏眼神複雜,久久沒有回過神來,鄧伊繁也不多說,撿起些地上的樹枝又往篝火裏面丟了幾根,手在抖,火重新旺了起來,就好似這一切與她們不相關。
「它們就這樣走了,那我們怎麼辦?」
張芸杏突然這麼來了一句,她總覺得錯過了什麼劇情,鄧伊繁也很疑惑
「對啊,設置這個又不無道理,怎麼會就走了呢。難道的目的就單純為了增添恐怖氣氛嗎?」奇怪,太奇怪了。
「要不……我們追上去?」